可爱的可

【九郎十二时辰】一度虚妄

相声演员杨九郎x大学生张云雷

 

是属于小杨同志的绝对宠爱

 

互换人生 捧逗互换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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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书戳:https://m.ximalaya.com/share/sound/198451284?uid=78100171  感谢我的阿堂小神仙 @风堂 

 

 

 
 

00

 

网吧的窗沿上停留一只蝴蝶,通体雪白,不过片刻又再次飞走。挥动的双翼像是带着改变世界的魔力。

 
 

老北京的夏天一贯闷热,二零一九年是这样,七八年前还是这样。

 
 

 

 
 

 

 
 

01

 

“有一个叫杨九郎的唱得不错。”

 
 

这是张云雷在论坛上发布的第一条评论。

 
 

张云雷熟练地使用五笔输入法郑重的敲下每一个字,然后在网吧里紧张的一遍遍按下“F5”刷新网页,期待着有人能够回复自己,和他分享发现宝藏的欣喜雀跃。

 
 

和回复同时到来的是右下角弹出的弹窗,提醒他上网时间不足五分钟。张云雷没空理会网费余额不足的事实,喜滋滋的看那条回复。

 
 

“唱的是挺不错的。”

 
 

张云雷骄傲的晃着一头黄毛,仿佛那条回复夸的不是杨九郎而是自己。漂亮的双眸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唇边得意的不知道在笑什么。

 
 

张云雷傻乐了半晌,又盯着电脑屏幕喃喃自语。

 
 

“杨九郎。”

 
 

 

 
 

 

 
 

02

 

张云雷是地地道道的天津人,按部就班的在本地上小学,上中学,在上大学的时候却跑去了北京。

 
 

张云雷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爱花钱去德云社小园子听个相声,听个曲。几个发小笑话张云雷做派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大爷,却被张云雷仰着下巴飞过去一个眼刀。

 
 

“你们懂什么?我这叫弘扬民族文化!”

 
 

张云雷“二爷”的名号不是白叫的,打小就是孩子王,没有孩子不怕张云雷。尽管是长大了,肌肉记忆也无法骗人。

 
 

张云雷的发小之一——烧饼,哪怕现在已经是个北京城里有名的健身教练,一身健硕的肌肉,也依旧是一见张云雷瞪眼睛就想撒丫子逃离战场。

 
 

剧院里的新鲜演员如同雨后春笋,不过服务员上个茶水瓜子的功夫,台上又换了位新人。

 
 

“大家好,我叫杨九郎,今天给您说一段单口。”

 
 

舞台的聚光灯打在少年白皙而圆润的脸上,泛出一层浅淡的莹白的光。少年意气总是书里最爱提及也歌颂不尽的美好风光,连张云雷也被迷了眼,一个节目结束只记得一个十九画的名字——杨九郎。

 
 

打那之后,张云雷几乎是每天都去园子门口查看节目单,若是今天有杨九郎的节目,那么张云雷必定要买上头排中间的座位,捧着一壶茶,笑弯了一双狐狸眼看着舞台上那个熠熠生辉的杨九郎。

 
 

杨九郎那时仍没有固定搭档,时而说单口,时而上来唱个曲,时而和李九春一块搭档说一段对口。

 
 

杨九郎是逗哏,李九春则站在桌子里给杨九郎捧哏。李九春似乎是格外喜欢这个师弟,时不常逗杨九郎一下,就看杨九郎不急不恼,勾唇笑着憋着劲一语致胜。

 
 

张云雷坐在台下看着少年气十足的杨九郎,心里没来由的蹦出一个念头。明珠是他先发现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会因为勇气超出同人一截,而相较旁人拥有更好美好事物。

 
 

他在回程的路上突然想起杨九郎和李九春搭伴说相声的模样。

 
 

他突然不想坐在台下看他,而是站在他的身边,看他脸颊的细小绒毛,看他汗水被舞台灯光折射的怎样晶莹剔透。

 
 

张云雷突然变得贪心起来,他想成为杨九郎唯一的朋友和搭档。

 
 

于张云雷而言,十几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风清明月般的人,他什么都没想,他只想爱他。

 
 

 

 
 

 

 
 

 

 
 

03

 

栾云平盯着眼前一头黄毛的少年人不由自主的挑挑眉,问道:“跟谁学的太平歌词?”

 
 

平日里笑眯眯的碎嘴子,在对外时也变成了威严不容小觑的德云社总队长。

 
 

张云雷被栾云平盯得头皮发麻,却还强打着精神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杨九郎。”

 
 

栾云平闻言一愣,扯出个讶异的模样,语气间自然流露出的亲昵骗不了人。

 
 

“九郎什么时候在外边收徒了?”

 
 

张云雷不好意思的抿唇,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像是想起了那个在自己整个大学时代里男孩。

 
 

“跟着杨九郎的碟学的。”

 
 

栾云平淌过无数风浪,此刻也看出些门道来——这孩子百分百是杨九郎忠实粉丝。

 
 

“那你考德云社是为了杨九郎?”

 
 

栾云平存了点逗弄孩子的坏心思,语气里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打趣意味。

 
 

张云雷脸皮薄,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才支吾着说道。

 
 

“我是真心喜欢传统艺术,也是因为杨九郎才下定决心。”

 
 

栾云平笑呵呵把张云雷的简历递给一旁坐着的岳云鹏,又来回打量张云雷几眼。

 
 

“行了,回去等通知吧。”

 
 

岳云鹏诧异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简历,等张云雷走出屋子才敢问道:“留下了?”

 
 

侯爷坐在栾云平的另一侧,手里拿的都是不予通过的简历。而简历若是递给岳云鹏这边,就代表着给予通过。

 
 

侯爷面上的神色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孩子不错,没准还真能给杨九郎捧哏呢?”

 
 

 

 
 

 

 
 

04

 

连张云雷自己都没能想到,自己当真进了德云社,成了一位弘扬民族传统文化的相声演员。

 
 

他偶尔能在院子里看见杨九郎。少年一如既往,也永远意气风发。

 
 

再后来外人都以为杨九郎用了一块表将青年队里容貌最佳,嗓子又好的张云雷哄骗走,成为自己的搭档。殊不知张云雷心甘情愿被他诱拐。

 
 

张云雷曾为他身边的位置努力了无数个日夜,又觊觎了多少载。杨九郎无从得知,那些岁月里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是张云雷不可告人的少年爱恋。

 
 

再后来杨九郎逗哏,张云雷捧哏,成了固定搭档,也愈发出名。

 
 

一个白嫩圆润的少年语笑嫣然的站在桌子外边,因为一语致胜而每每逗得观众哄堂大笑,每每上台呼声也愈发高涨。

 
 

一个有着一双弯月般眸子的少年安安静静的站在桌子里边,满不在乎的把侧脸扔给台下观众,只带着世间最温柔的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角儿。

 
 

再后来就是水涨船高的名气和逐渐增多的专场助演,再演变成专场和粉丝数愈发多起来的微博账号和目不暇接的工作通告。

 
 

逗哏本就比捧哏更吸引人的眼球,不提杨九郎北京小爷的性格多圈粉,单凭借着杨九郎的衣品就足以让他垄断各大时装杂志。

 
 

于是有了越来越多的唯粉,他们都属于一个人——杨九郎。

 
 

于是微博上开始出现大量的唯粉言论。

 
 

-“黄毛泰迪就不要捆绑我哥艹热度了。”

 
 

-“我哥自带热度谁捧都无所谓哦。”

 
 

-“蹭完师父热度又来蹭搭档,你张真是人间白莲。”

 
 

-“边上那个潮男能不能离杨老师远一点?大炮出血都挡不住你的红鞋。”

 
 

-“一天不带师父出场浑身难受,这么喜欢叫爸爸,祝张老师户口本早日改姓郭。”

 
 

甚至杨九郎的超话里都是截掉张云雷的单人照,张云雷明知道他应该听所有身边人说的那样,不去看。可他还是忍不住去点开,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带着无尽诱人的危险。

 
 

杨九郎换好了大褂坐到张云雷身旁,伸手去抚他的眉头。

 
 

“辫儿,看什么呢,苦大仇深的。”

 
 

张云雷在感受到身旁沙发凹陷一小块的同时就眼疾手快的熄灭了屏幕光,可杨九郎还是眼尖的看到“张云雷蹭热度”几个关键字。

 
 

张云雷一双狐狸眼弯起来,像是反过去安抚杨九郎。

 
 

“要上场了?大寿星。”

 
 

今天是杨九郎三十岁生日的专场,台下的观众粉丝都是为了杨九郎而来。灯海里每个灯牌都写着“杨九郎”三个字。

 
 

杨九郎指尖亲昵的点了点张云雷还泛着红的眼角,打趣道:“我过生日你哭什么?回去哭?嗯?”

 
 

原本是情侣间随口的荤话玩笑,却没来由的让张云雷想起刚刚看过的一条评论。

 
 

-“在我哥生日场上哭,显着你了?”

 
 

张云雷下意识的躲开杨九郎的手指,在杨九郎的怔愣中扬起一抹勉强的笑意。

 
 

“杨老师,祝你生日快乐啊。”

 
 

张云雷不敢去看杨九郎的表情,转了身像逃离战场一般冲向上场口,却被回过神的恋人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杨九郎你放开我!”

 
 

张云雷低声催促杨九郎,杨九郎却将强硬的把张云雷的手握得更紧。

 
 

他不顾张云雷的反对,笑的一如既往,眉眼眯成一条缝,是粉丝最爱吹捧的温润模样。

 
 

“辫儿,该上台了。”

 
 

 

 
 

 

 
 

 

 
 

05

 

于是张云雷被牵着上台,他甚至不敢去看台下那些杨九郎的粉丝会是怎样的表情。

 
 

爱人站在桌子外,固执的牵着他的手,一字一句郑重而坚定。

 
 

“今天想跟在座的每一位朋友宣布一件事情。”

 
 

张云雷站在桌子里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看见大片的白色蝴蝶飞舞在眼前,一如十几年前那个北京的夏天。

 
 

而他的爱人杨九郎是一身少年气的英雄,没千军万马却敢披荆斩棘行路万里。此时此刻他却甘愿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张云雷,把自己放在千万人面前为敌。

 
 

张云雷在大片的蝴蝶朝他袭来之前,清晰的听见杨九郎说。

 
 

“这是我的爱人,张云雷。”

 
 

 

 
 

 

 
 

 

 
 

 

 
 

06

 

“角儿,醒醒,到咱们返场了。”

 
 

熟悉的声音将张云雷从睡梦中唤醒,张云雷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后台的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一条薄毯。

 
 

杨九郎温柔而无奈,细声细语的哄着自己。

 
 

“角儿,该起来了,您的粉丝可都等着呢。您要实在累了,咱晚上回酒店再接着睡。”

 
 

张云雷愣住,他什么时候有过粉丝,来专场的观众不大多的杨九郎的唯粉。

 
 

一时间张云雷的记忆混乱,现实和梦境相互交织,彼此拉扯。张云雷在迷离幻境中一会儿看见自己在桌子外边唱太平歌词,台下的灯牌都是张云雷;一会儿又看见自己站在桌子里头,看自己唯一的角儿大放异彩,台下的姑娘都喊着杨九郎的名字。

 
 

杨九郎无奈的看着张云雷在沙发上愣神,懵懵懂懂的像是睡懵了。主持人不知道来催了几回,杨九郎只得把自己的放进张云雷的掌心,拉着人起来。

 
 

杨九郎在心里暗叹:这下估计又要被唯粉在超话上骂自己蹭热度卖腐了。

 
 

谁成想张云雷却像是突然从无线迷茫中挣脱出来,恢复出一个清明的眼神。

 
 

杨九郎把张云雷拉起来,正准备把手抽出来,却被张云雷死死的拉住,径自把五指伸进杨九郎的指缝。换得一个惊讶睁大的眼神,张云雷有点想笑又有点没来由的想要落泪。

 
 

张云雷扁扁嘴,不听杨九郎想要脱口而出的劝解。他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听,只想遵循自己的内心,做出和那人一样的选择。

 
 

他拉着杨九郎上台,台下是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的观众,每个观众的手里都拿着一个荧光棒,形成了一片荧光绿的灯海。灯海里是无数个“张云雷”灯牌夹杂着孤零零几个而倍显可怜的“杨九郎”灯牌。

 
 

张云雷固执的死死捏住杨九郎试图挣脱的手,强硬的将两人十指交握的手举过头顶。模仿着他在虚妄中度过数十载里的那个逗哏杨九郎的语气,他说。

 
 

“今天想跟在座的每一位朋友宣布一件事情。”

 
 

张云雷回过头看着杨九郎笑了,眸子温柔的弯起,夹杂着无数杨九郎看得懂或看不懂的爱意。

 
 

是逗哏张云雷对捧哏杨九郎的,也是捧哏张云雷对逗哏杨九郎的。

 
 

他一字一句坚定而有力,声音和记忆中的那个逗哏杨九郎相重合。

 
 

“这是我的爱人,杨九郎。”

 
 

 

 
 

 

 
 

 

 
 

07

 

观众席沉寂了片刻变成巨大的喧闹声像是要将聚光灯下的两人生生撕碎,不留片刻喘息的余地。

 
 

张云雷站在这里不顾杨九郎惊惧的表情和焦急的小声哄骗自己去跟粉丝说只是一个玩笑。杨九郎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张云雷在一个最好的年华里就这样如昙花一现自己葬送了大好前途。

 
 

台下的灯海一片一片的熄灭,由绿海变成了令人窒息的黑海。议论声还在继续,可已经有人冷静下来,沉默着抵抗。

 
 

张云雷站在那里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波澜不惊,甚至还能分出神来想,原来那个没做完的梦里,杨九郎经历的是这样的故事。

 
 

“翔子,你疼吗?”

 
 

张云雷没来由的轻声问了这么一句,又被迅速的淹没在群众的抗议声中,却清晰的落在杨九郎的耳底。

 
 

杨九郎不明所以却为张云雷突如其来的这一连串举动而感到愤怒。

 
 

“张云雷!你不说我自己说!”

 
 

张云雷扭过头去制止了想要跟所有观众澄清的杨九郎,带着在梦里真真切切感受过的那些经历,了然的开口。

 
 

“翔子,就算你说了他们也不会听的。”

 
 

杨九郎何尝不知道,可他怎肯眼睁睁看着张云雷再一次前程渺茫,他永远无法做到。

 
 

杨九郎放弃无望的挣扎,认命的握紧张云雷的手,换来后者的温柔笑意,像是一片夜色中唯一的月亮。

 
 

可突然有星星在暗淡夜幕中亮起,杨九郎回过头去,却发现观众席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安静下来。在某些角落里有固执而明亮的绿色荧光棒最大限度的发着光。

 
 

一个,两个……

 
 

越来越多的人打开荧光棒,像是点点孤星汇聚成银河,他们温柔的保护着他们的月亮,也同样保护着月亮的爱人。

 
 

有个魁梧的大哥坐在观众席里努力的晃着杨九郎的灯牌,声嘶力竭地喊了句。

 
 

“杨九郎!我爱你!”

 
 

人群里爆发出哄笑声,随即有更多的观众扯着嗓子大喊。

 
 

“张云雷!我爱你!”

 
 

“九郎加油!”

 
 

“辫儿哥最棒!”

 
 

于是在一片呼喊声中不知道是谁带了个头,撕心裂肺到尤为突出。

 
 

“九辫要一辈子!”

 
 

短暂的沉寂过后是比之前更加猛烈的呐喊声,如排山倒海铺天盖地一般传来。喊的内容五花八门,但无疑喊的都是“九辫”。

 
 

一个被唯粉撕的沉寂了许久的超话再度活跃起来,每一条都是曾经的唯粉自愿刷的。

 
 

“最好的九辫,最好的他们。”

 
 

而屏幕后的主人公紧紧抓握着彼此的双手,相视一笑,再也无法放开。

 
 

那天的专场成为了许多人的人生中的重要节点,那晚有无数人见证和记录了唯粉转变成双人粉。自那晚之后再也没有张云雷唯粉亦或是杨九郎唯粉,他们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九辫粉。

 
 

那些唯粉终于在那场狂欢后明白,张云雷对于他们而言是光,是月亮。可杨九郎对于张云雷而言是唯一的太阳。太阳将温暖给予月亮,再由月亮把光辉洒向大地温柔世人。

 
 

他们固执而自欺欺人的以为太阳会灼伤月亮,却不知月亮只想为太阳温柔。

 
 

 

 
 

 

 
 

08

 

于是他们将世俗掷于地,在一段善恶不明的浑浊梦境中醒来。

 
 

张云雷在一度虚妄中重复杨九郎的轨迹,跋涉千山万水,越过苦难和光阴,携虔诚爱意,来到他的身边。

 
 

无论几度虚妄,他终将爱上他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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